手机在响，他摸她脑袋，手摸到她耳朵边，故技重演，拧她耳朵根子。
隔着毛巾，不知道他是怎么摸到的。
他埋汰她，“去吧，去吹头发。”
他往后退开了一步。
苏君捂着耳朵。
两只眼都在瞪着他，受不了，这人。
他乐了，还笑出了声，“丫头，怎么跟大白一个样。”
傻呆呆的，仗着眼睛大，只晓得瞪人。
哇啊，苏君严重受不住他这个糟蹋人的比喻，“你，”凶了他半天，翻着眼睛瞪他，“你才像只狗。”
他朗着声，笑着走向了客厅，接电话去了。
苏君回屋吹头发。
他在客厅，从衣兜里往外掏手机，外套随手就丢在了沙发上。
以前还不这样，晓得她一会儿出来会捡，他现在是连敷衍地挂都不用挂一下，也不拿回楼上。
苏君白给他添置了挂衣架。
手机拿出来，见来电显示是郑尚北。
不想接来着。
现在见着是他，懒得理，“什么事？”
出口便是冷漠的呼声。
郑尚北叫苦不迭，他心惊胆战，“大哥，我心里还是有点慌。”
他觉得他大哥给他的法子可能行不通。
他一摊心事，大哥就两句话，叫他承担责任。
可是，这就成家了？
“我，我还是想，等孩子出来，我去做个检查。”
不应该的，他保护措施一向做得好，实在是不该。
“那这十个月呢？”郑彦南问。
“我给她一笔钱，先等等……”
郑彦南嗤笑了一声。
“你当你孩他妈是个傻子？”
她本来就是啊，“哥，你先别这样称呼。”
什么孩儿他妈，他现在心灵太脆弱了，经不住他大哥这样打击。
郑彦南可没功夫跟他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话说到位了，“尚北，你老大不小了，别像郑深一样，老叫人给你兜事，行不通……行不通的。你还不比她，没一回长记性，等这次事过去，你小公司的股份我会全部收回，尚北，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孩子的奶粉得自己挣，晓得吗？”
郑尚北情绪上头，径直就抹了一把微薄的眼泪。
打完这通电话，郑尚北压力不减，反直线倍增，郑彦南不比他好，扔了电话，他上楼去洗了澡。
再下楼时，还记得往客厅看了一眼，如他想的一样，东西都被收整齐了。
敲门到苏君的卧室去。
苏君在书桌前办公，脸上正熏着水蒸气，这几天天气太干燥，得补点水。
她那一处，烟雾缭绕的，活像个仙境。
郑彦南三步两步走了过去，什么事都没做，往她的被上躺倒，躺了半晌。
苏君半转过身，转首看见他就是这副懒散的模样。
“彦南，你先坐起来。”
他起不来。
苏君连连唤了他好几声。
唤不起他，她只得自己走过来。
“彦南，你把手给我。”
他瞄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苏君撂高他的衣袖，便开始给他抹精华液。
他猛得收回了手。
“什么东西？”
苏君晃了晃手里的小瓶装，说了他也不懂，“香香，给你抹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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