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跪着往翩若的面前爬了几步,伸出手,紧紧地攥住了翩若的裙摆,像一个乞丐一般摇尾乞怜,“若儿,我知道你与国师大人交好,所以求求你,求你在国师大人面前,为然儿美言几句,只要……”
“只要能够让炼药师来救救我家然儿,我宁愿后半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她这么一说,翩若就明白了。
意思是上官翩然不知怎的得罪了国师大人,所以在试炼场上,国师大人才会为了惩罚她,故意将她伤成这个样子。
既然是国师大人故意为之,那么当时场上的人那么多,自然而然,就闹到了全城皆知上官家的三小姐上官翩然得罪了国师大人,自然也就没有人胆敢去为她治伤。
虽说二房素来家底丰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是这似乎跟勇不勇夫无关,毕竟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里,国师大人那可是传接九天真神与凡苦民众的谪仙,地位超凡,苍何四国都有神殿的信徒,谁会没事去得罪这么一尊大佛?
所以说,即便有人对二房的钱感兴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没有命去花。
对于这种结果,翩若没有半分的同情。
如果不是冥夜离最后的那记灵气雷,那么此刻的上官翩若怕是早已经成了京都之中,人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再加上上官翩然在居然胆敢在她的伤口上撒药?
呵,她可不是圣母,对于一个时时刻刻都想要害自己的人,还能产生同情。
“二婶婶这话说的就有些可笑了。”翩若淡然的别过眼,坐在堂中的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上,斜斜的倚着身子,翘着一个极为淑女的二郎腿,一只胳膊肘轻轻的衬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纤长白皙的手指,缓而轻的扣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温婉淡然之余,却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含着淡淡的笑意,重新落到樊雪静的身上,稍稍扬起的双唇轻轻的开启。
“三姐姐这回得罪的人可是国师大人,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时时刻刻想害我性命的人,去得罪一个四国皇室都不敢得罪的人?”
“二婶婶还是赶快起来吧,地上凉,小心得了老寒腿。”
话毕,翩若对着姣蓉使了一个眼色,姣蓉随即会意,上前几步,伸出手扶着樊雪静,毕恭毕敬的说道:“二夫人还是赶紧起来吧,小姐尚且年轻,担不起夫人的跪拜。”
樊雪静的心脏,已经被气的快要爆炸了,她舔着一张脸,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才鼓起勇气天天闹着要来见上官翩若,还不惜降下身段,对这一个黄毛丫头下跪,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比她的母亲还要厉害,三两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想要置身事外?
哼,都是上官家的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还就不信了,二房出了事,大房当真能够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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