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家业经营甚广,万仙楼仅是其一,因为与老鸨子等人合营,按份均分,所以不能直接从万仙楼接走花魁,其他东家会不乐意,必然出面反对。平时,胡魁宿醉万仙楼,一应费用,已是全免,或是从每月盈利中扣除,这次花魁赎身,少则几千两,多则上万两,可是一笔巨大的收入,自然各个东家紧盯着消息,不会让胡魁乱来。
除了万仙楼,胡府家业还有典当、酒楼、布匹、陶瓷、粮油等等,另外郊野有良田万亩,每年佃户收租也是一笔不菲的进账。胡魁最近运气极佳,不但良田丰收,收租水涨船高,所获比往年均为丰厚,其他生意也是收益甚丰,手里银子多得花不完,赎买一个花魁,自然是如囊中之物。
邢尚荣继续吹嘘道:“依我,光是一个花魁,都不算什么,不如胡大少直接买下整个万仙楼其他东家手里的份额,这样整个万仙楼不全是胡府的了,胡大少休花魁变成你的囊中物,其他大姑娘姑娘,不全都随时任你享用?”
胡魁虽然看上去昏头傻脑,实际上对于经营一事颇有心得,摆摆手道:“邢老弟,这个你就不懂了,我何尝不想整个万仙楼尽归我所有,现在是三家分万仙楼的银子,大把的银子送给了别人,我难道乐意吗?尽管他们两家只占了三成份额,我胡府独占七成,但是如果我从老鸨子、她侄儿手里抢回了这三成,结果怎样,他们必然不会对万仙楼的生意尽心尽力,挣钱多少,他们都不上心,我恐怕空有十成的份额,却赚不到一两银子。如今,给他们留有三成份额,每年尽心竭力,鞠躬尽瘁,不是因为他们忠心,而是赚到的银子,有他们那三成的份额。”
邢尚荣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大叫道:“难怪胡府生意这么兴旺,原来胡大少深藏不露,是个极其精于生意的高手啊!”
胡魁洋洋得意,道:“生意的门路多着呢,你以为我只会嫖宿吗?每一日,我嫖完之后,那是头脑极其清醒的时刻,头昏脑浊,满脑,哪里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所以,男人想要成功,必须随时发泄,总是憋着不出,满脑子都是女人,自然什么都做不成!”
“胡大少高论!看来,我是嫖的太少了,所以我家茶叶生意始终不济。”邢尚荣满脸懊恼道。
“算了吧,你就算再多嫖几次,茶叶生意依旧没起色,你家做生意便有很大问题。”胡魁被他吹捧的来了劲儿,竟帮着分析起他家的茶叶生意来。
邢尚荣满脸认真,请教道:“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胡魁挑着眉毛,一副耳提面命的样子,道:“其实靖南这一地带,满山都是红土,适合茶树的种植生长,但可惜是没有制茶高手,所以靖南的茶叶与中原无异,但制成的茶,口感差出中原许多,更何况近年来靖南地处边境,战乱频发,中原的制茶人不愿来此,人才缺乏,制茶工艺落后,你那茶叶生意怎么好的起来?”
邢尚荣父亲患有腿疾,家中茶叶生意全是他在料理,深知胡魁之言一语中的,叹息道:“你站着话不腰疼,我怎么会不知道制茶匠人难寻,所以才会亏啊,中原的茶叶卖过来质量上乘,价格便宜,我若是抬高价钱请匠工,怕是亏得更厉害,本来口感稍差,销路不畅,高价请人,恐怕更是成本高企,难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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