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还没说出口呢。”

十分委屈的低下头。小手不知所措的捻着衣角。陈太太见状,轻轻地拍打在她的手上,斥责的喝斥道:

“又捻衣角又捻衣角!打你多少回了,这个臭毛病就是改不了,一着急就捻衣角。看看,好好的新衣服都让你捻得皱巴巴的啰。”

春梅乖巧的把手背在了身后,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陈太太着急的问:

“告诉娘,那个他是谁?”

春梅转身就跑,边跑边叫道:“谁让你打我,我就是不告诉你!”

陈太太无奈的摇摇头,笑盈盈的说:“惯坏了!惯坏了!还是打少了。”扭头对大女儿道:“早去早回呵!注意矜持,礼数!别让人说闲话呵!”

这边刘春桂和挑红手拉着手,像姐妹一样已经走远。陈太太只好转身去追小女儿。

“大小姐,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到梅月亭赏梅去。”

刘春桂拉着桃花的手走得飞快。弯弯曲曲,光滑漫长的青石板小路,在她们的脚下不断消逝远去。桃花顿感好奇的看着刘春桂,心想:“不说看钓鱼吗?一拨拨钓鱼的都闪过去,眼看池塘都要走到尽头了,大小姐为啥还在朝前走呢?她这到底要到哪里去呀?”忍不住问道:

迟疑地回答。

“咦!昨天晚上咱们不是赏过梅花了吗?当时大小姐还说晚上的梅花经月光一映照,比白天更具风情韵致呢?怎么今天又想起看梅花了。”

桃花孤疑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看到了她的心里,猜到了她的鬼心思。她脸一红,窘迫的辩解道:

“我昨晚没看够,今天还想再看看不行吗?白天黑夜相比各有各的韵味,那能同一而论吗?”

春桂一边走一边说,桃花一头黑线,很是无奈的说:

“反正我感觉大小姐今天怪怪的。好像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我跟着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可别让婢子回家挨打。”

刘春桂一把将桃花拉到一避静处,一脸郑重的吩咐道:

“你听着!这是你大小姐我的秘密。你既然猜到了,我也不想再瞒你。”

“嗯?大小姐!你真的是去会男人呀?刚才婢子是猜着了,可不敢信!大小姐在婢子的眼里是那么可爱、圣节、淑女。怎么会……怎么会堕落到私约男人的地步?老爷要晓得了会打死奴婢的!”

桃花吓得浑身哆嗦,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看着春桂,眼神里滿是恐惧。

“你给我住嘴!听着,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别害怕。老爷要打你,先让他打死我好了。这总行了吧?”背过脸,很是严肃镇定的说:“老爷最宠爱我,这一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年岁不小了,不想让他们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就让我跟他过一辈子。老爷早就许了愿,我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嫁。只有我点头,老爷才会同意把我嫁出去的,这你也是晓得的吧?”

桃花惊魂未定,却是极相信和崇拜她的大小姐。大小姐所提及的事,老爷在她们面前说了不至一次。她们都以赞许羡慕的眼神看着大小姐。

春桂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主见,有头脑的聪明人。既然父亲把这样的权力交到自己手里,那么,自己一定要为自己选定一个能陪伴终身,白头皆老的终身伴侣。

这个问题在她的大脑里反反复复思想过无数次。人的一生,在父母身边短得如眨眼一般,少则十几年,多也超不过二十年。跟兄弟姐妹共同生活的日子就更短了,仅仅只有几年或者十几年,不得已就得分开。夫妻间的生活却要从结婚直到白头皆老。那长长的几十年,就如翻滚的江河湖海。有波涛汹涌的瞬间,也有风平浪静,甜美如蜜的日子。假如不能嫁个良人,每天都在波涛汹涌的风口浪尖上度日,那该有多么的不幸和痛苦?不用很久,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香消玉殒。这是自己最害怕的事,同样也是父母最不愿意看到,最为担心的事。

看见刘炳章和巧姐儿相亲相爱,出双入对的样子。父亲时常以羡慕的口气对陈太太称赞的说:

“你看炳章和他娘子,相亲相爱的多少好。让人看着直眼红。要是我的春桂和春梅也能嫁给这样的男人,那可就是她们一辈子的福运。你我该有多省心呵!”

陈太太暧昧的一撇嘴,撩拨着说:“那是大哥发了话,让炳章自己选的媳妇。当然是顺心如意啦。你能,你敢让你的女儿自己挑郎君吗?”

“那有什么不敢?”豪气干云的口吻。“大哥做得出,我也做得到!”

“你别忘了,人家大哥的可是儿子。不怕别人戳脊梁骨。你的可是女儿,万一让人说三道四的,你我的老脸往哪里搁?咱们的女儿还嫁得出去吗?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呵!”陈太太无比耽忧和郁闷的说道。

“老婆子!要相信自己的孩子!你我教导出来的孩子,不是那种扬花水性之人,怎么就会做出有损家族名声之事呢?只要我们把事情做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有。难道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都嫁个好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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