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被泼脏水这事后,沈宜林就没有住在蓉大校园外,每日自己考开车或是司机送到校园门口。

周四这天,沈宜林早上起床有些头疼,就让司机开的车,到了放学时,手机响了意外接到沈志山的电话。

“林林,放学了吗?”

“嗯,爸,有什么事?”

“没事,今天正好有空来接你,车在蓉大校门侧面。”

“嗯,好。”

沈宜林挂下电话,快速收拾好书本就跑出了教室。

父亲对她真的很好,这让她更加清楚明白的知道一定要保护父亲,不能让他再收到任何伤害。

一出校园,沈宜林转头就看见了父亲的那辆低调的大众辉腾,正打着双闪,她快步上前。

沈志山看见沈宜林就下了车,接过她手中的书包递给司机,父女俩就上了车后座。

司机是老王,他跟着父亲已经开了很多年车了,看起来面容老实,对着沈宜林恭敬的喊道,“小姐。”

“王叔,好。”

车行驶出发,沈宜林坐在父亲身边,不禁问道,“爸,今天怎么有空?”

“最近不忙,我想多陪陪你与小阳,一会我们就去接沈小阳,今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好吃的。”

沈志山看着沈宜林虽然面上带着笑容可一双黑漆漆的眉毛微微蹙起,像似有什么心事。

沈宜林是沈志山的女儿,沈志山有没有事一眼就能知晓。

“怎么了,是招投标出来了?”

沈宜林以为是中美药业的招投标没有中标,仓库里一堆的成品药还有不到两年的保质期,如果不销售出去确实是一件伤脑袋的事。

“不是,”沈志山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是没有中标,而是政府制定的选标人出了问题,其中一个占决定性作用的人出了贪污受贿,被廉政公署带走了。这样政府就会重新招募选标人,可短时间哪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政府这次采购药品恐怕得延长了,公司里的那些药品还没有销售出去,时间耽搁不得,最近的客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都没有进货,周一开会派出的销售员也没有回来我也不知客户那端有什么问题,据我判断,要么是因为他们有了新买主,且对方的价格比我们的药片便宜。”

沈宜林听着沈志山所说,也不禁微皱眉头,如果真是父亲猜测那样,公司里的那些药品就有麻烦了。

除去一些成本较低的伤风感冒药,好几袋都是头孢,药理师都是父亲从别家工厂高价请来的,年薪都是上百万,如果这些药销售不出去,药品的成本,药理师的工资都是一笔大费用。

沈宜林想了片刻,又回忆着上一世里她出去学到的经验,犹豫再三,又问道,“父亲可知最近有哪些药品工厂与我们竞争最大?他们热卖的药品是那些,价格如何?”

沈志山听沈宜林这样问,顿时眉头紧皱,下一秒,就像醍醐灌顶似的,不禁对自己的女儿有了别样的看法,思思考片刻他就给厂里的业务员小张打电话。

小张是哈儿药业工厂挖过来的销售员,口才很好,且业务能力好,是厂里销售最好的经理。

电话一接通,小张就礼貌的问着沈志山,“董事长,您好。”

“小张,现在在哪了,跑了几个地方了,反馈如何?”

“董事长,我现在在三动市,去过长远,眉水,至乐三个市,我也去市里的一线销售门店里查访过药品,以前与我们合作的商家,现在有好多都没有上新我们的药品了,现在好些被占了主导位置,我又问了的价格,药效一样的药品卖价比我们的药品要低。我在至乐有个药品门店朋友从他那里打听到,的药品成本低我们同样药效的药品一元,且年销售上十万返利一万,每年还组织两次客户出去游玩的福利,我们很多客户都被承包了,就是我跑过的几个市还上我们药品的就三家,还是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售货员不怎么推。”

这个牌子,沈宜林也知道,是药品界的一匹黑马,起家中美药业晚,从这个牌子出现在市场前后不过八年,没想到现在的药片市场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车厢里很安静,沈志山与小张的说话也落进了沈宜林的耳里。

药品行业,只是名字有所不同,但是药效大都一样,就比如某九的小儿感冒药与某药业的护彤与某花的小儿氨酚黄那敏颗粒,药名是完全不同的,可都是针对小儿感冒的药品。

中美药业也生产小儿感冒药,取名的时候想着公司在行业的位置,加之某工厂没有冠名也去工商局注册了小儿氨酚颗粒,厂家自然写的是中美药业。

沈志山的理念很保守,对药品的监管到位,每次开会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药品的计量要精确,药品的效果要最好,这大概与他是从事过质量检测这一块有关吧。

中美药业的药效果是很好,可就是要求太精准,成本就会比一般的厂家要高。

并且,中美药业的药盒上每一种药都会经过反复的小白鼠实验,会将药物的不良反应写在上面。

其实,这对于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这家工厂对人们的负责任,可对于不懂的大众消费者有时候听着售货员的解说指着上面的不良反应读给消费者,很多就怕会有不良反应从而选择了某些隐藏了不良反应的药品。

就好比感冒药中的人工牛黄,其实很多药品都有,人工牛黄对人体的危险是很大,可只要精确了计量对病症也是很有作用的。

而且国家也限制了人工牛黄的量,购买、研究的时候必须要出示公司的营业制造等等。

沈志山对销售手段有欠缺,他除了只会将价格降到最低以外根本找不到销售渠道,这也是沈宜林对沈志山最担心的事。

“董事长,接下来我会去剩下的区域再看看行情,回到公司我会出具一份市场调研报告,到时也会提出我的销售建议。”

“嗯,好,小张你辛苦了。”

挂了电话,沈志山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爸,我听了你与张经理的对话,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可行与否你斟酌一二。”

沈宜林说得很委婉,主要是不想让父亲觉得她比他还要适合做一个掌舵人,且有外人在,父亲是董事长就得给他留一些面子。

沈志山在得知政府的招投标项目出事后就一直愁眉不展,这会听沈宜林说听听也无妨。

“你说。”

“爸,我们公司里销售最好的是紫薇头孢对吧,我们不妨将这药的成体提高一些然后附加赠送仓库里那些成品药,治疗感冒的药品如咳嗽、流鼻涕、咽喉痛的药用精美的小袋子装成一份,订购十盒紫薇头孢就送十分一套治疗感冒的药品。起订量从五十盒紫薇头孢开始。”

“从我了解紫薇头孢是大型医疗机构订购的药品,我们对其他零售商也可以销售,只是价格肯定要有诧异,大型医疗机构价格自然要低一下,可外面的零售商我们要限量,一个月对外销售伍佰份紫薇头孢,先来者先购买,这个销售的价格要比大型医疗机构贵近一半。”

沈志山仔细听着沈宜林所说,在他听到要贵一小半时,不禁说道,“这样谁会买?”

前一世里中美药业濒临破产危急的时候沈宜林去了跑了一段时间的市场,知晓紫薇头孢的市场需求,且订购滋味头孢的大型医疗机构并没有向中美药业签订独家代理权,只是父亲的思维比较守旧一直并没有将中美药业公司里的最上层的药品拿到其他渠道销售。

就是在上一世里公司维持的最后一段时间沈志山也没有出售紫薇头孢。

具沈宜林前世的查访,紫薇头孢市面上也有人销售,只是那价格滚了三倍,医院里卖八十一盒,外面要买二百六一盒。

那时候,中美药业只出售给某大型医疗机构,可市面上出现的紫薇头孢与大型医疗机构里出售的紫薇头孢是一样的,也有防伪标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某大型医疗机构监守自盗。

既然那些为了挣钱的人恶意抬高紫薇头孢的价格,用这么高的价格来榨取人民的钱财,何不让紫薇头孢直接实现它的药用价值。

“还有,我们公司与某医疗公司的合作?”

沈志山直接说出心里的顾虑。

“爸,紫薇头孢可是我们公司花了大量时间金钱研制最有医用价值的药品,我们只销售给某医疗机构,且他们给我的价格低到不能再低,盈利几乎没有,这样的合作我们能有什么用呢?”

“我有个大学同学她家也开了几个连锁药店,她家的门店里恰好就有紫薇头孢,我可记得我们公司没有销售给连锁门店,他们又是从何处得到的紫薇头孢呢?水印、防伪标示,还有工厂地址都与我们销售给某医疗机构的包装一模一样,且他们销售的价格是三百元一盒。”

沈志山听着眉头紧皱,“你同学在哪个地区?门店叫什么?”

沈宜林知道父亲是听进了,想着前世看到紫薇头孢的地方,说,“俞市,老百姓药店。”

沈志山一听,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小张的电话,小张像似在车上,传来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但却明白沈志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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