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雀一族顿时大骇,几个人围上来细瞧那人的容貌。
那人却明目张胆,似乎并不惧检验,他昂起脸接受别人的审视,气焰嚣张至极:“连我也不认识,你们莫要回了南雀,将这事与家主说,我可丢不起这人。”
裴琢冷哼一声,嗤笑道:“这人极善伪装,你们瞧不出来也是常情,只是善于伪装之人,装的了面目,却装不了内里,你们只肖问他几个问题,自然不攻自破。”
裴琢如此肯定,一来是时璞玉的指认,二来,那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檀香味道,似乎在极力掩饰自己的踪迹,除了变身伪装成南玉所熟悉的人,他没有办法接近其半步。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在内院会出现两个北风。
裴琢将所有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但是刻意隐瞒了那黑影的来历,只说不知从哪里来的鬼祟,竟然敢欺负到他们胥用山的头上。
事情眼看真相大白,那人却丝毫不心急,他愤恨的瞧着裴琢的方向,恶狠狠道:“什么仙门大会,一个笑话罢了,他们只是不知道所尊敬的,是个什么东西罢了,裴琢,你难道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为何会突然...”
话还没说完,司齐率先使出一个剑招,那人喉咙被利剑划破,却并无鲜血喷出,只见空中凝聚出一团黑影,在空中盘旋了片刻,叫嚣道:“你怕了?怕了好,我还会回来的,拉你入泥潭,我乐见其成。”
说罢便消失不见。
其他人分别叫嚣着要去追,裴琢摆手拒绝:“并非是本身,抓不住的。”他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冷厉道:“我胥用山门禁森严,每个初入的人都有严格的审查,除了...除了因为要接待贵客,特意放松了禁制。“
自从上次受了假司齐的恐吓,裴琢在全胥用山都设了结界,即便黑影想要闯入,也会第一时间被裴琢感知,如今因为仙门大会的事,结界大开,这才被这黑影趁机而入。
南雀的人率先听不下去,“您的意思是,我南雀的人在此地遇害,还是我们自找的?”
司齐急忙赔笑脸,“哎呀,话不能这么说。”他一边朝着裴琢挤眉弄眼,一边安抚焦躁的人群,“主要大家都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但最起码证明了这人跟我们胥用山毫无关系。“
南雀的人并不买账:“毫无关系,我到瞧着那人跟你们掌门有恩怨的样子。”
“恩怨,什么恩怨。”司齐接话道:“谁家还没个看不过眼的仇家,你们南雀就没有嘛?只是这债不能因为那人与我胥用山有恩怨就算在我们头上吧,若是某天南雀的仇家杀了人,那人也将罪过算在你们头上,你们可认?”
南雀的人听的胸口起伏,气急不已,“好一个巧言令色的胥用山,裴掌门,咱们天长路远,后会有期。”
说罢,南雀的人便带着自己的人出了大殿,朝着山门口而去。
其他家族见状,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大殿内只剩下楚玉。
时璞玉颇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刚才瞧着那么意正言辞,关键时刻一句话也没有,她一时分不清这人是敌是友。
“都走了?那楚玉便也不再叨扰,只是小玉,我们锦海物产丰富,好玩儿的地方非常多,你可要去玩儿几天。”
时璞玉在心中暗骂:玩儿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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