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时间,昌安城的守军被弄得疲惫不堪,哪怕邓锵安排他们换防了,可一直绷着精神也累,而那些不幸被木箭伤到的士兵,经过简单诊治后便又上了城楼。
即便是邓锵本人也深感烦躁,这伙偷袭者人数不多、手段有限,就只是晚上没规律地来骚扰一番,正经造成的伤亡不大,但……它特别烦人!
白日里,他也带人出城小心探查过,可惜,这伙人特别奸猾,行迹掩藏得极好,虽有些马蹄印,但许是接连数日来回的次数多了,已辨不清他们的来去方向,仅能估摸出他们的人数在两三千人左右。
乱世之中,各方割据势力更迭频繁,哪怕是几千人也能占据一地一城称帝,作为庆国大将的邓锵,这些年率领的军队至少也有几万人,自是看不上这几千人马的,加之近两日被偷袭烦了,就更是鄙夷了。
“哼,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他嗤之以鼻,乘白天命人在城外估算出的弓箭射程范围处布设陷阱,不打算再忍着这些人了,他要还以颜色反击。
殊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被藏在暗处的赵归等人,用单筒望远镜看得明明白白。
“传令下去,今晚再去需注意陷阱,可别折进去了。”赵归吩咐道。
命令从副将、千夫长传至百夫长、什长、伍长,很快,每个士兵便都知道了此事。
他们这边小心隐藏行迹的同时,致力于袭扰昌安城,反观容湘,她带着那1000人,也是藏匿着坠在扶方率领的军队后面。
“主公打算如何做?何时动手?”肖平乘着扶方军队扎营休息时,询问她的安排。
容湘嘴里衔着根随手摘的草,和其他士兵一样,正趴在秋日的枯草窝里,用单筒望远镜观察扶方军队。
听到询问,她退后些席地而坐,掏出张羊皮卷铺在地上,肖平跟过来也坐下,心知这肯定是地图,只是当羊皮卷完全展开,他还是愣了一下。
这地图画的很详细,与洛水城的那个沙盘一样,河流、山脉、树林都标明了,甚至旁边还用极小的字写了河宽、河深、山高等详实的数据。
“按他们这行军速度,再过两日就能到这里,”容湘指着地图上的路线,又往前比了一截,“我想先他们一步到这里埋伏,也不多做,只截了他们的粮草就行。”
肖平蹙眉:“主公,是截而非烧?恕我直言,我们人数有限,根本没法悄无声息运走数万人的粮草。”
“这个不必担心,只管截就是,运粮的事我有办法。”容湘看他一眼,又划拉地图上那些交错的河流,“截了粮后,在这里吸引他们注意,如果可行,尽可能多的消耗他们兵力。”
肖平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河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里河网太多,意味着陆地有限,且会被河流隔成许多部分,这样的地方……如何消耗庆军兵力?
他有心提出异议,可自己又没有什么好主意,最终只得用心安排截粮草的事,想着哪怕能断了这数万人的粮草呢?即便是烧光了,于他们来说也算有些收获,能给庆军造成不小的麻烦。
跟来的士兵们不知道这些,经过新式操练,他们更多的是认真服从命令,所以,肖平一安排下去,他们便知道各自的任务了。
两日后,1000人急行军,绕开扶方军队,赶在他们前面到了预定地点。
容湘任由肖平指挥各兵种的士兵分担不同的任务,对他的安排半点也不插嘴,比起她来,当然是这些将领们更懂得如何发挥出这些士兵的作用,所以,具体怎么做,她全然由着他来决定。
肖平将1000人分成几拨,分别安排了吸引注意、骚扰、佯攻、截粮草的不同任务,分工明确、各负其责,很快他们便各就各位,只等扶方部队送上门了。
说实话,1000人太少了,面对扶方的八万大军,真的就跟颗小石子撞大树一样,纯属闹着玩。
一路跟随,他们已弄清楚了扶方所率军队的人数,骑兵、步兵加起来足有八万人。
对容湘来说,如今起步初期,能有兵就不错了,她一点也不嫌1000人少,只是心疼,每少一个她都心疼。
是夜,在肖平与众人约定的时间,所有人悄摸着开始行动了,容湘找了个高处旁观,以便哪里有问题,及时补救。
肖平见她自觉地藏起来,暗自松了口气,这位不会给他添乱就好,免得还得分神顾着她。
四更天,扶方大军营地,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余人都睡熟了,就在这时,偷袭忽至。
巡逻队伍很快发现了偷偷摸摸的一些人影,立刻呼喊着追了过去。其他睡着的士兵,陆续也被惊醒了,纷纷快速穿衣拿武器,顿时,营地里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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