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的脸色当时就不好了,右边脸颊还一个劲的抽搐着,他想过了万种可能,却从来没往这个方向上想过。

他有一点与观众的想法重合了,坚决不认为一个被男人强暴怀了野种的女人,会愿意生下这个野种,并且养他长大。

他向庄周梦蝶求证的声音都颤抖和嘶哑:“主播,你,你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可能是野种,我有爸爸啊!”

向晚看着他的目光复杂又纠结:“你有的是名义上的父亲,真正的父亲确实另有其人......”

她说的已经很委婉了,聪明人瞬间就能听懂她话中隐藏的意思,那就摆明了确有其事呗!

赵晋这会得亏自己是坐在车上的,要是站在车边,这会肯定双腿发软站不直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

说着说着,他率先抽泣上了,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是孽种呢!

若是如此,他怎么有脸享受到母亲这么多年的付出,还要强人所难的希望她用一个正常母亲对孩子事无巨细的关爱来满足自己对母亲的需求。

他配吗?

他什么身份,怎么敢既要又要的。

向晚继续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你母亲对你克制不了爱,也无法忘记恨,所以在你身上倾注的情感一直都是爱恨交织,如此方能保持平衡,但凡对你多一点的母爱,就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被你生父侮辱时的屈辱。”

赵晋难受的扯开了衣服领口,用无比挫败的语气问:“既然她知道,为什么当时不......不杀了我?应该会很轻易吧,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么小,无法反抗......”

向晚:“她曾经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赵晋母亲叫邢凤云,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了邻村的大她两岁的丈夫赵明,夫妻关系一直很和睦,唯一的遗憾就是结婚三年始终没有怀上孩子。

倒不是邢凤云不行,而是赵明的生育能力活性不强。为了能顺利要孩子,邢凤云还经常和丈夫去大城市里看医生,吃中药,积极的调理身体。

赵明见无法给邢凤云一儿半女,怕拖累她,提出过几次要离婚的想法,结果都被邢凤云拒绝,公婆和赵家对邢凤云更好了。

邢凤云被侮辱的那天是在山上割猪草,那会天气阴沉沉的,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了,她也打算收拾了马上就回家。

结果脑袋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下,她当时人就浑身发软的向前扑到了草地上,明明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扒开,身上却半点力气都起不来,一直到歹徒完事后她才稍稍恢复些体力。

歹徒将她翻过来后她闭眼装死,等到歹徒收拾好自己哼着歌离开的时候,她才倏然睁开眼睛,用手够着丢到一边的镰刀,轻声上前,呼啸的风声替她遮掩行进路上发出的声音。

等歹徒察觉到身后的风吹草动回头时,一柄闪着寒芒的镰刀自他脖子落下,他看到自己少了头颅的身体,脖子处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彪洒的四周都是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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