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虽说是在道歉,但看起来更像是某种自我感动的行为艺术表演现场,充满了现代主义的表演,在舞台上解构了脚本对演员的奴役。上演了一出连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抽象演出。

什么“即便是连红茶浇在脑袋上也无所谓”这种没有伤害性、没有补偿,只有莫名其妙的侮辱的东西都能说出来了。

看起来道歉非常诚恳,但实际上半点补偿都没有。也就是日富美能在这种“诚恳”攻势下顺势原谅渚了。

当然也不能排除渚是真的不会道歉,从小到大都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知道应当对别人道歉呢,以至于承认错误这种事情看起来都是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

日富美只是略带为难的表情看着渚的方向,一时间不知道应当怎么回应她的发言。

有些人在这种事情能交出令人满意的答卷,有些人能交出令人不满意的答卷,但很少有人能像是渚一样,交出一份令人汗流浃背的答卷。

“之前是我的错,我居然会觉得日富美同学是阿比多斯的泳装蒙面犯罪集团的领袖,”渚轻轻喝了一口茶水,白瓷杯落在茶碟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现在非常清楚日富美同学是圣三一学院品学兼优的学生,我为我之前将日富美同学看作是泳装蒙面犯罪团伙的领袖浮士德这件事向你道歉。”

坏了,这是唯一说中的事情——真糟糕。

原本就汗流浃背的日富美现在背后的汗更多了......这不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吗?圣三一的情报工作什么时候做的这么好过了,也就是渚本人没有相信这份情报而已,要不然自己肯定要收到处罚了。

完蛋了......

这是日富美现在仅剩的想法了。

“额,这个......”汗水正在从额头和脸颊上滑落下来,日富美一时间不知道应当怎么接渚的话茬。

难道说事到如今还要对渚辟谣吗?

——我来澄清一下,唯独只有这件事是真的。

这种话事到如今还怎么说的出来啊!

“果然还是因为我的态度问题吧——现在学院处于关键时期,实在是没有能力为日富美和补课部的同学准备符合你们付出的补偿和奖品......我明白茶会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

渚表达着自己想要补偿的意思,但是看她的表现,怎么看都像是正在施舍一般。高高在上的茶会成员,甩手将补偿丢给一般的学生,然后说道,喏,接受了这份补偿,我们之间就没有矛盾了。

这不仅让人为难,反而还更加尴尬了,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可理喻吧?

日富美也是很清楚自己的这位朋友的脾性,没有在咬文嚼字的角度上多和她纠缠。她很清楚渚这人就是有些拧巴,而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让人不爽。

就算她真的没有恶意也是如此......

所以日富美没有关心渚的发言和是否诚恳的问题,至少对渚来说,现在的条件已经是非常诚恳的道歉了,大概吧。

“我...要我说的话,当然茶会和补课部都度过了相对比较艰难的时间,但相比起这些,其实我最想说的还是......”日富美降低了说话的速度,确定渚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我完全没有想过讨厌渚同学之类的事情,请不要因为这种事情感到消沉。”

“我原本以为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在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之后。”

听着渚的话,即便是日富美都有点要流汗黄豆了。

谁敢不原谅您啊,您可是茶会首席,不原谅您难道还要追究责任吗?

那到最后可就不是补课部冤了,是渚大人冤了。补课部有眼不识泰山,居然闹出了笑话,坏了茶会中喝茶的渚大人的心情,一切责任都在补课部。是补课部应该给渚大人赔礼才是。

原本大家打个哈哈事情就过去了,补课部可不敢真的来找你要补偿,谁想要触茶会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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