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既是蜀郡的郡城,也是益州的州城。

在益州刺史府的府邸之内,宽敞的办公大堂中,益州刺史黄永正端坐在桌案面前。

他身着一袭红褐色的刺史官服,袍上的丝线纹路在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之下隐隐泛着光。

此刻,他面色有些凝重,眉头微微蹙起,额头上竟隐隐有了几道褶皱,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份从襄郢发过来的诏命。

黄永将这份诏书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每看一遍,他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忧虑和思索。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诏书上轻轻摩挲着,似乎想要从那薄薄的纸张中探寻出更多的深意。

终于,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嘴唇微微蠕动,自言自语地说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啊,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情,原本有些松散的坐姿瞬间变得笔直,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对着屋外大声喊了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门外立刻就有两个小吏迈着整齐而又匆忙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入大堂,就立刻弯腰行礼,齐声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黄永端坐在桌案后,目光扫视了一下这两个小吏,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给巴郡郡守任闫、巴郡郡尉陈武、蜀郡郡守和郡尉下发公文,要求三日之后在成都面会本官。”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两个小吏听到命令后,再次弯腰行礼,齐声回应道:“唯!”然后便转身匆匆离去。

黄永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沉思,他知道,这一次的会面,将会是一场不寻常的较量。

他重新拿起那份诏命,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找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其实这道命令主要还是针对巴郡的郡守和郡尉两人,因为蜀郡郡守和郡尉本来就在成都城内。

三日的时候一晃而过,刺史府内,刺史黄永坐在主位之上,在其左侧,是益州将军公孙庆,虽然益州将军和益州刺史是平级,但因为这次的会议是黄永刺史召开,所以黄永就坐在了主位上。

在黄永的右侧,分别坐着的是益州别驾、蜀郡郡守、巴郡郡守、主簿、功曹等等。

在益州将军公孙庆的下首坐着的是蜀郡郡尉、巴郡郡尉、还有一些裨将。

这屋内二十多个人在益州之中都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如今都难得的聚集在这里。

“本官将尔等召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有王命自襄郢而来,而且事关整个益州人的前程。”

益州刺史黄永坐在议事厅主位上,目光冷峻且锐利,缓缓地扫过屋内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众人的心思,随后他沉声说道,声音在空荡荡的议事厅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有王命,屋内之中,除却黄永本人和益州将军公孙庆两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惊讶的模样。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有的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有的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这王命的内容;还有的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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