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国国都雍城的秦宫之中的大殿内,只有三个人,分别是秦君嬴刺、大庶长旬闻、大将司马南三人,只是此刻殿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

秦国国君嬴刺坐在高高的君位之上,神色十分平淡,但眼眸深邃,看着殿下的大庶长旬闻和大将司马南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内的烛光摇曳,映照出殿下两的脸上复杂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即将爆发的紧张气息。

今日秦君嬴刺将正在为伐楚做准备的两人召唤到宫中,主要就是商议伐楚的出兵方略。

之前秦君嬴刺乾坤独断的定下了伐楚的战略,并下令秦国全力备战,如今秦国各地都在紧锣密鼓的征召百姓入伍参军,但具体的出兵方略还没有定下,如今已经是不能再耽搁了。

只是在谈到出兵方略的时候,大庶长旬闻和大将司马南两人再次因为意见不同,发生了争吵。

旬闻,作为秦国的大庶长,办事沉稳,且擅长谋略,被秦君嬴刺当作左膀右臂,如今秦国的政务皆系他一人之首,虽然不是秦国的国相,但其权势比起国相也是丝毫不差。

只见他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而有力:“君上,楚国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势已成,我秦国若要破此局,必须采取非常之策,臣建议让二十万秦军兵分两路。

一路出函谷关,直取周王畿,周王畿有天子的现在,乃是楚国必救的地方,如此便能迫使在野王一带与晋军僵持的楚军主力分兵回援周王畿,还能进一步吸引三川郡、颖川郡守军的注意;

另一路从汉中出兵,依靠地势的优点,从新城至西城,攻打上庸,若是顺利,秦军在攻占上庸之后就能进而威胁襄郢,如此内部空虚的楚国势必大乱,我秦国可乘机而入。”

秦国的大将司马南,战功赫赫,他虽然敬佩大庶长旬闻的谋略和处理政务的能力,但却不认同其在军略上的计谋。

在大庶长旬闻说完他的策略之后,他紧随其后,声音洪亮的说道:

“君上,大庶长之策虽妙,但臣却有大大的不足,据臣所知,楚军在洛邑的西面铸造了一座雄关,名叫新安关,习惯雄壮,比起我们的函谷关也差不了多少。

当初我们秦国为了攻下晋人掌控的函谷要道,不知道死了多少秦军将士,如今大庶长要秦军再次攻打一座这样的关卡,费事又费力,实在得不偿失,且此地距楚国主力甚近,我军若攻周王畿,恐陷入苦战。

臣建议不如从蓝田出兵,袭武关,若能攻下,便可顺丹水、汉水直逼襄郢,同时,另一路仍按旬闻大人之策,攻上庸,两路并进,或许能在襄郢城外汇合,一举攻克楚国的国都,到时楚国军心震荡,前线大军必受重创。”

“司马将军”,大庶长听到大将司马南贬低自己攻打周王畿的计策,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说道:

“武关也是楚国的一处险要关口,楚国常年在此地有重兵,且武关距离商淤城极近,商淤的守军很快就可以支援武关,如此还不是会让秦军陷入苦战?”

嬴刺听着左庶长和司马将军两人激烈的争吵,心里却对两人的计策,心中已有了波澜。

他觉得无论是大庶长旬闻的出兵方略还是司马将军的伐楚之计都很不错,他也知道,无论选择哪一策,都将是一场豪赌。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眼神在旬闻和司马南之间游移。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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