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这是为何,滚烫的快要炸裂的武道天眼像是在超负荷的运转一般,但明明他自身并没有使用,一切都是武道天眼在自行运转。

忍着炽热无比眼中像是流淌着岩浆一般的强烈不适感,季永安面带不甘和悲伤的遥望着永安城的方向,眼中所见只有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山峰轮廓。

最终他还是没能去得永安城,他不知道武道天眼的变化是否在向他警告或预示着什么。

原本在他心中已经是一座死城的永安城突然之间就蒙上了一层迷雾,而他站在迷雾边缘,距离揭开这层迷雾不过几十里的距离,最终却因为武道天眼的变化而就此止步。

骑坐在马背上的季永安随着马的前行身体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眼里带着忧虑,心中想着心事。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季勇平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永安城是否真如那人所言依然正常的屹立在那里,城中人皆相安无事。

若季勇平的话是假的,他为何要那么说?自己一旦下山那么谎言不攻自破,想来大概率不会说谎。

再加上缥缈宗的消息和他对缥缈宗实力的信任,那么有问题的便是火乾王朝的那位皇帝陛下以及永安城那依旧正常的活动着的人和四大家族。

现在的他不得不怀疑难道整个事情都是火乾王朝的那位皇帝陛下做的不成?以火乾王朝的能量和实力,确实可以做到此事,但他却是想不通这样做的理由。

动用这么大的能量就为了一座小小的永安城和城内十余万人口?天下各宗各派不是傻子,骗的过那些凡间武者和凡人,自然不可能骗的过那些修真者。

若不是这位皇帝陛下做的,那么能让这位皇帝陛下不顾帝皇威严收回皇命甚至还帮着掩盖真相,屠杀永安城的真凶其能量之大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如同一只卧在阴影之后的洪荒巨兽一般,森冷的俯视着整个天下。

而季永安身为永安城之事的幸存者和最大的受害者之一如今初窥巨兽的冰山一角,心中的冰冷和复杂可想而知,若不是自身的天资和身为缥缈宗弟子的身份让他心中还有希望。

自发觉始作俑者背后的冰山一角后,恐怕就已经惶惶不可终日,自觉报仇无望,要么寻个偏僻之地独自舔舐伤口,承受着灭族之痛。

要么心灰意冷之下已然承受不住,寻了短见,毕竟季永安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他的气质再怎么如仙也终究不是那真正的仙人。

季永安沉默着坐在马背上,从没有哪一刻对于身份地位和力量的追求如此强烈。

自小到大,他面相气质皆出众,诸多事情可谓是心想事成,天资悟性也可谓是极佳,否则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能枪道大成。

更不可能自那本晦涩难懂的经书之中自行领悟了武道天眼的凝练之法,他很确定,爹娘拥有此经书应该有很多年了,但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武道天眼。

季永安遥望山间小路,眼中复杂之色消散,慢慢地变的极为坚定,心中喃喃自语:“爹!娘!孩儿不孝!你们和永安城十余万人的尸骨在我没有那个实力之前恐怕只能一直无人无津,暴尸在那座死城之中了!

能做到这种事情还能让诺大的火乾王朝皇帝忌惮的,做出此事的那些人身后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势力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

如此一来,你们让我日日背诵的这本经书恐怕来头大的超过了我的想象,虽然不能肯定,但因为这本经书而惹上灭族之祸的可能性恐怕小不了!

这经书既然你们连大姐都没有告知,若真除了你们二人和我知道此经书的存在,再加上假定家族灭族的原因由此而起。

那么那位和我爹有着生死之交,从小眼看着大姐,我,以及三妹长大的那位勇平叔叔可就大有问题了啊。

原本我就在纳闷为何一个武道七境的人能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童从十几位先天的手中逃出,原先我还以为是奇迹降临,现在想来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否则那可真是让人寒心啊!”

季永安想到最后面露复杂,最后化作冰冷之色:“是与不是,一试便知!大姐,我来了!希望你还安好!”

季永安尚还不知,自他打听过永安城的消息后,便有消息层层上传。

最终只有一句话传达了下来:“蝼蚁一只,静观其变,胆敢作妖,让他变成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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