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说完,马上便离开了,孟婉顿在原地,心绪突然间杂乱无比。

容胤让她晚上过去,定然是为了今日之事,她虽心里也想弄清楚此事原委,但一想,见到容胤之时,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与容显走的太过亲近。

怀着忐忑不安,孟婉几乎一整日都有些心神不宁,终于熬到了子夜之时,她悄悄起床,离开前往南宫。

德安在庭院等着,见到她走进来,连忙走过去压低声音。

“殿下今日有些心绪烦乱,晚膳都没用,姑娘进去,还是劝劝殿下吧。”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孟婉一颗没有放下去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多谢公公提醒,奴婢知道了。”

她深提了口气,走进书房,此时容胤坐在案前,手里拿着本奏折,神情似是平静无波。

但却从孟婉踏进书房的一瞬间,就觉得一股冷意扑面而来,让她脸色一阵阵发凉。

“奴婢参见殿下。”

她上前行礼,容胤放下奏折,抬头看向她时,满目裹满说不出来的情绪。

良久,容胤才开口,“起来吧。”

孟婉起身,一言不发,站在容胤面前时,脸上透着几分不安。

她这副可怜劲的样子,终究是让容胤忍下汹涌的情绪,起身走到她面前,低眸看着她。

“可知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孟婉咬紧腮肉,头低着开口,“是因为景王与晟王之事吧?”

“看来你还知道,那你同孤说,你与容显,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王曾让奴婢做过蹴球,奴婢与他并无深交。”

听着小丫头的话,容胤神情却是没有一丝缓和,容显几次三番帮着孟婉,同为男子,他又岂会不知对方心中所图。

但小丫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欺瞒的样子。

也是,她那般小心翼翼,既是连他这个太子都不敢靠近,又岂会自投罗网,跑去招惹容显。

“唉。”

深深叹了口气,容胤伸手,将她拉起,“孤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日容显当街打了容烨,闹的失了皇家体面。

容烨口口声声,容显是为了你才打她,我命人按下消息,先让内务府查明,又派人暗中送话给了娴妃。

娴妃派人知会容显,才没将此事传到父皇耳中,故而你才能逃过一劫。若非如此,你无论做没做过,引的两位皇子大打出手,父皇都不会饶了你。”

容胤说的孟婉冷汗自脊背蔓延,让她一阵阵后怕,在宫中,一个小小的绣女,命如草芥,她想苟且偷安,都犹如日日踩在刀刃之上。

没有容胤,她只怕在掖庭之时,这条小命就已经丢了。

心头万千想说的话,却在这一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无力感就像是绳索,将她的喉咙给牢牢扼住。

想到她曾经还想过,只要自己谨小慎微,就能在宫中安然度日。

但现在看来,却是越发不可能了。

“孤已让娴妃好好管教容显,不能再致你于险境,不日他的亲事,娴妃会让父皇赐婚,之后,他若再找你,你只管不要理他。”

容胤的话,让孟婉用力点了点头,容显待她是不错,但生死攸关,她想活着。

况且她不能再因为容显,而让容胤屡次为她解决麻烦,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奴婢日后谨记殿下的话,绝不会再与景王有任何牵扯。”

“那就好,今日你也吓到了,现在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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