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曹家诸子,亦犬豚也!萧和:寿春,淝水,八公山…这剧情我熟啊!
这可是曹植啊,曹操的嫡子!
跟曹彰那个莽夫不同,曹植继承了曹操的文采天赋,诗赋之才甚至青出于蓝,连曹操都自认不如。
这是曹操曾经最喜爱的儿子,为其几乎动了废长立幼,立为储嗣的念头。
如此一个重量级的奇货,现下却落在了他甘宁手里,这是老天也在帮他加官进爵啊。
奇袭淮阴之功,再加上俘获曹植之功,这两桩功劳下来,以刘备的赏罚分明,至少也得把他从杂号将军,升到了重号将军吧。
甘宁盯着惊惶失措的曹植,嘴角的弧度是压都压不住。
前方。
杨修等众亲卫惊觉曹植坠马,回头看时,惊见甘宁的刀已架在曹植脖子上。
杨修大惊失色,嘶声大叫道:
“快,救回子建公子,救回子建公子——”
十余名亲卫,只得拨马转身,一窝蜂的扑了上去。
甘宁暂时从狂喜中收神,冷哼一声,纵马挥刀而上。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顷刻间将十余名亲卫,如切菜砍瓜般杀尽。
几步之外的杨修,拳头紧握,脸形已扭曲出了绝望之色。
显然曹植是救不回来了。
落入刘备手中,生死难料啊。
就算将来有机会,曹植能活着回到曹家,被刘备俘虏过的经历,也将是他终身的耻辱。
背负着这份耻辱,哪怕曹植立下再大功劳,再将功补过,也绝无可能得新赢得曹操青睐,更不可能被立为储嗣。
曹植,就此与曹家储位永别了!
而他,这个曹植的谋主,又将何去何从?
“非是我杨修无能,实在是子建你没有天命呀…”
“唉——”
杨修摇头一声黯然长叹,拨马转身绝尘而去。
此时的曹植,还正瘫坐在地,整个恍惚失神,如被惊碎了魂魄一般。
抛去一身文采诗才,抛去曹操之子的光环,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而已。
半生顺风顺水,躲在父亲羽翼下的他,何曾亲身经历过如此血腥残酷的一幕。
眼见甘宁如杀神般,在他的面前,将他亲卫杀了个精光,他是直接被吓懵了过去。
直到甘宁提着血刀,拨马回身,重新走向他时,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吾乃曹丞相之子,吾乃曹植是也,你家大将军刘玄德也识得我,休要杀我,休要杀我——”
曹植口中颤声恳求,想要站起却双腿瘫软无力,只能不停的屁股往后挪。
看着他这副惊恐万状的样子,甘宁嘴角扬起一抹轻屑,冷哼道:
“伯温军师说的不错,曹操笑袁绍诸子皆为犬豚,实则他自己的儿子,除了已死的曹昂之外,也皆不过是犬豚也。”
听得甘宁当众羞辱,将他视为犬豚,曹植却不敢作声,依旧是战战兢兢惶恐无措。
“将此贼绑了,交由大将军处置吧。”
甘宁懒得再听他求饶,血刀一收,厉声喝道。
身后锦帆卒一拥而上,便将瘫坐在地的曹植拿下。
甘宁策马提刀,统帅着入城大军,继续杀入淮阴城腹地。
夜色降临之时,淮阴四门城楼上,皆已升起了“刘”字旗。
这座中渎水入淮重镇,就此易手。
甘宁也不令士卒作休整,留下两千兵马守淮阴,等待丁奉所部会合。
他则一面派人向刘备报捷,一面自率一万大军继续溯江西进,直扑寿春而去。
…
成德城。
六万余刘军,与四万多曹军,对峙已有十日。
刘备数次强攻,皆为曹仁击退,成德城是固若金汤。
“诸位,好消息啊。”
“马超韩遂二贼,纠集了七万西凉军反攻长安,已为丞相大破。”
“二贼已退至槐里,丞相已出长安西进,荡灭马韩等西凉诸将,收复关陇,指日可待也!”
曹仁是满面春风,将手中那道新送到的捷报,展示给了在场众部将。
张辽,李典,刘晔,张昭,周泰等诸谋士武将,皆是士气为之一振。
“丞相这一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当真是神来之笔。”
“那刘备作梦也不会料到,丞相十几万大军看似是决心要收复宛城,却不想兵锋一转由武关杀入关中。”
“丞相用兵,当真是鬼神难测也!”
作为江东降臣的张昭,头一个啧啧赞叹,言语中毫不掩饰对曹操的敬意。
曹仁则面露讽刺,冷笑道:
“前番大耳贼使马超由武关入南阳,诈取了吾宛城,如今丞相由武关杀入关中,也算是以牙还牙,替吾出了一口恶气。”
众人皆是附合,堂中笑声不绝。
“镇东将军,丞相既是大破西凉诸将,我军士气必为之大振。”
“将军何不趁势反守为攻,一举大破刘备?”
“我周泰愿为先锋,必为将军斩下那大耳贼首级!”
周泰跳了起来,奋然请战。
作为曾经孙权的心腹,自归降曹操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孙权报仇雪恨。
现下瞅准机会,他自然是要趁势请战。
曹仁眼眸中战意燃起,显然心中也萌生了反守为攻的念头。
毕竟南阳一战损兵失地,令他这个曹家第一武将威名大损,他心中也是憋着一口气,想要以一场胜利重振威名。
“镇东将军,万不可冲动!”
“淮南的形势,乃是敌强而我弱,刘备用兵之能已远胜于当年,况且还有萧和这样的神人辅佐,我军若草率出战,只怕必重蹈夏侯将军覆辙。”
“晔以为,我们还是当遵照丞相叮嘱,只据守坚城不出,坐等丞相平定关陇,大军回师淮南。”
刘晔果然站了出来,一番声色俱厉的苦劝,将曹仁那一丝冲动压了回去。
曹仁身形一凛,打了个寒战。
他的兄弟夏侯渊,可就是因为主动出战,中了萧和的诡计,落得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曹彰,曹休两位侄儿,也都死在了淮南战场上。
淮南这片不详之地,好似对他曹氏夏侯氏下了某种诅咒一般,令他们一个接一个都送掉了性命。
“子扬言之有理,那萧和诡诈多端,吾等不可轻举妄动,还是严遵丞相叮嘱,坚守不出为上。”
曹仁微微点头,将周泰的请战压了回去。
周泰心有不悦,只能暗暗瞪了刘晔一眼,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
曹仁见状,便笑着安抚道:
“幼平,放心吧,有你为孙仲谋报仇雪恨之时。”
“最多两月,丞相必平定关陇回师淮南,吾必向丞相请命,封你为先锋。”
“到那个时候,你若不能斩了大耳贼,我曹仁还不饶你呢!”
周泰就如一孩童,曹仁给了两块一哄,心情立时转阴为晴,再次兴奋起来。
“子孝将军放心,泰豁出这条性命,也必斩下刘——”
“镇东将军,镇东将军啊——”
一个悲急的叫声响起,打断了周泰的慷慨激昂。
一员衣衫褴褛的文士,跌跌撞撞闯入,伏倒在了堂前。
“杨德祖?”
曹仁认出了那谋士,猛然腾起,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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