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几大粮商们纷纷聚集到县衙门前。
互相寒暄之后,大通粮店掌柜周大通道,“你们猜,这县令大人突然把我们都叫来,所为何事?”
“还用猜么?”
程氏粮店掌柜程之节轻蔑地道:“还不是最近粮价涨得太快,想逼咱们降价?
不管诸位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程家的粮店,是一文钱也不降。”
“我们也不降,”周大通道,“粮食是咱们辛辛苦苦运来的,凭什么要降?
他们觉得贵,可以不买啊。
又没人非逼着他们来买。”
大家纷纷附和,仁泰粮店徐掌柜道:“同意。
最近我算是尝到了粮价涨价的甜头。
虽然卖的粮食比以前少了一半,但赚的钱却是以前数倍。
像这样受累又少,赚钱还多的买卖,谁不愿意?”
“待会儿县令大人要是给大家施压,大家可一定要挺住!”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众口一词,县令又怎么样?大不了咱们同时关门几天,到时候粮价更是飞涨,看他县令能把咱们怎么样。”
“对,兄台说得对,大不了咱们同时关门!”
众人商量好了对策,然后大踏步进到县衙之内。
林舒在书房之中接见了他们。
几人脸色紧绷,全神戒备,只等林舒说出让他们降价,便一口回绝,集体哭穷。
林舒却气定神闲地端着茶碗,浅饮一口,淡然道:“本官听说,最近城内粮价涨得厉害。”
周大通当先道:“回大人,确有此事。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有原因的。
去年蝗灾旱灾频发,导致粮食减产。
近来朝廷大肆征用马匹,导致运输不便,运价也涨了不少。
就现在这些粮食,还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外地运来的。”
“诸位的确是辛苦,”林舒道,“费心费力从外地运粮过来,造福当地百姓,为本县令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本官在此谢过诸位。”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愣在当场。
他们还以为林舒说的是反话,但仔细看去,林舒似乎是诚心诚意的道谢,并没有气愤的样子。
众人不免满头雾水,周大通尴尬地道:“都是为本地乡亲效力,我等受点苦也是应该的。”
林舒断然道:“不行,不能让你们把苦全都吃完了。
这粮价,依我看,还需要上涨。
至少要涨到五两银子一石,才符合当前时局。”
“五两一石?”
众粮商们一个个惊得瞪大了眼珠,激动得呼吸急促,几欲发疯。
他们原本以为,县令大人把他们招来,是要强逼他们降价的。
可万万没想到,县令竟然要他们涨价?
而且涨到夸张的五两一石。
如今这粮价已经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要是再凭空上涨一倍多,他们岂不赚翻了?
周大通迟疑道:“大人,您不是在戏弄我们吧?
粮价真的还能上涨?
到时候老百姓买不起,会怪罪我们的。”
林舒正色道:“产地受灾,粮价上涨,这是正常商业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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