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心有灵犀,在即将踏出军营大门转角的那一瞬间,凌风猛地回首,目光直直地望向三楼窗前的沈毅钧。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奇异而神秘的微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而后,他潇洒地挥了挥手,那身影便逐渐消失在沈毅钧的视线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沈毅钧的心头猛地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那笑容为何如此古怪?”

“他的口型,究竟是想要传递怎样的讯息?”

“最后的挥手,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沈毅钧的脑海中,被这一个个接踵而至的疑问搅得混乱不堪。心脏与肺部那陈旧的伤痛也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发作起来,仿佛在强烈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

这些旧伤,其根源要追溯到建国初期那段艰难的岁月。那时,西方列强如恶狼般虎视眈眈,妄图趁着夏国刚刚建立、国力尚且孱弱之际寻衅滋事。他们暗中唆使附庸国的军队越过边境,肆无忌惮地践踏夏国的神圣土地。伟大的夏国领袖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毅然决然地发出了反击的命令。哪怕是要用血肉之躯去拼搏,也要坚决扞卫国家的尊严,为子孙后代赢取和平发展的宝贵空间。正是这“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英勇决策,铸就了夏国坚韧不拔的脊梁。

而沈毅钧,当时还只是一名初出茅庐的低级军官。在一场惨烈的战斗结束后打扫战场时,他不幸被一名佯装死亡的敌人偷袭,两颗罪恶的子弹分别击中了他心脏附近和肺部。或许是凭借着年轻旺盛的生命力,又或许是平日里高强度训练所铸就的强健体魄,他奇迹般地从死亡的边缘挣扎着活了下来。

然而,岁月无情地流逝,那些旧伤却如幽灵般如影随形,时不时地发作,带来的疼痛犹如万箭穿心,难以忍受。尤其是近些年来,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旧伤发作得愈发频繁,寻常的药物早已难以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再加上这几日为了沈凯、凌风等人的事情四处奔波、劳心劳力,他的病情更是每况愈下,犹如雪上加霜。

沈毅钧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痛,脚步踉跄地回到办公桌边,艰难地坐下。他那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双手,费力地拉开右侧第一个抽屉,在里面焦急地摸索着,试图寻找那能够暂时缓解疼痛的止疼消炎药。终于,他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药瓶,哆哆嗦嗦地倒出几粒,然后就着桌上那半杯已经有些微凉的开水,艰难地将药吞了下去。随后,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满心期盼着药效能够尽快发挥作用,让那钻心的疼痛能够稍稍减轻一些。

过了许久,沈毅钧的脸色终于渐渐有了一丝缓和。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思绪却依旧如同乱麻般缠绕在凌风那令人费解的举动上。

“这小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沈毅钧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凌风在执行任务时那英勇无畏的身姿,那超乎常人的矫健身手,还有那看似普通却又处处透着神秘的背景。“难道,他真的身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使命?”沈毅钧暗自揣度着,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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