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榻前的桌上还摆着半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和蜜饯。

很明显,这些药还没喝。

长顺趁云冉不备,悄悄过去将那些药粉倒了进去,然后悄然退至窗外。

之后不久,他听见有人走了进来,那人劝她喝药,然后说了几句话后收走了东西离开了。

而屋里的孟云冉也吹熄了灯,像是入睡了。

长顺知道事情成了……她喝了那药,只怕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发作了。

他眼里闪过一抹犹豫,真的要进去侮辱了二小姐?

他其实对二小姐并无什么感觉,偶尔也觉得她命运凄惨可怜,并不愿意干这事。

可是,他没有选择了,他是必须完成大小姐的任务的。

所以他等了一会儿后,仍是皱了眉头行动了。他点燃了令人昏睡的香,将它们从窗缝里插了进去。

做完这些再悄然跳进孟云冉的窗。

他迅速关紧了门窗,连暗栓都挂上了,同时检查了四处,生怕有人闯进来。

做完这些,他缓步走到孟云冉的床前,轻微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此时的云冉却也察觉了。

她原本快要睡觉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走近了床边,本以为是魏迟,可很快发觉不对劲。

她一向对气味十分敏感。

魏迟身上的味道就像是青绿通透的松针和新鲜清苦的榛果碾碎而至,干净中带着微苦。

可是这人身上的,却是烟酒挟杂着汗味的混合气味。

这是个陌生的男人,而且从呼吸和脚步可判断,此人身手极好……否则也不可能瞒了若干侍卫,悄然进了四皇子府。

云冉警惕地攥起了被褥,心想他想要做什么……

如此想的时候,身体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全身仿佛浸在了温水之中,里里外外地热起来。

肌肤也变得格外敏感,裸身与被褥接触的地方也酥痒难耐。

这感觉让云冉心脏狂跳……她知道这是怎么了。

自己是被下了媚药了。

这种药她熟悉得很,曾经在突厥的时候,她也被奸人下过这种药,他们嘻嘻笑着,想看她放荡不堪的样子。

那时的她难受到了极致,就在快要出丑之时,有突厥的婢女端了酒进来。

她趁着毡房的门打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出来,然后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当时已是初冬,河水都开始结冰了,她却不管不顾将自己浸在刺骨的河水里,直到清醒过来。

突厥人见状,直呼无趣,也没再搭理她了。

而现在这药……明显比那药更猛更烈,这么一点时间里,她已经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了。

不行……再持续下去,定会神智不清,到时,还不就是任人摆布的羔羊?

从前在突厥时,她都竭力维持仅剩的自尊,如今,更是不能落入那种田地!

她伸出颤抖的手,悄悄摸到了枕下的剪刀……自从与魏迟发生冲突后,她就悄悄藏了这个,心想若是魏迟再逼她,她就自我了断。

可一直没用上,如今,倒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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