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远,你这孩子真不错,老太太当初可没白救你,往后她的晚年也算有了依靠。”一大爷仰头将盅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拍了拍裴行远的肩膀,话语里满是感慨。这些年,他见证了老太太的善良,也看着裴行远一点点成长,如今裴行远能有出息,他打心底里感到欣慰。

“老易,你少喝点,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一大妈在一旁关切地拉了拉一大爷的衣袖,她深知一大爷的酒量,也担心他喝多了身体不舒服。随后,两人起身向老太太告别,缓缓离去。何雨柱见此情景,也跟着站起身,和众人打了招呼,转身回了自己家。

大家心里都明白,一大爷这辈子无儿无女,最大的心事便是养老。这些年,他一直在寻觅合适的人选,何雨柱便是他心中认定的那个能为他养老送终的人。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个点又是谁啊?”裴行远疑惑地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娄晓娥。她笑意盈盈,抬手轻轻点了一下裴行远的额头,说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啦?喏,这个给你。”说着,不由分说地将一卷棉布塞进裴行远怀里。

裴行远低头看着怀里的棉布,一脸茫然地看向娄晓娥,心里纳闷:给我布干嘛?

娄晓娥见状,笑着打趣道:“哎呦,原来咱们的小画家也有不懂的时候啊。老太太,您瞧瞧裴哥儿这身衣服,也该换换啦!”

换衣服?裴行远这才反应过来,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略显破旧的棉衣。他差点忘了,这年头物资匮乏,很难买到成衣,尤其是小孩子的衣服,基本都是各家的媳妇、婆婆亲手缝制。在这个年代,缝纫机可是刚需,有了它,做衣服才方便。

“娥子有心了!”老太太满脸笑意,从裴行远怀里接过布。这可是好布,质地柔软,色泽纯正,足够给裴行远做两身新衣服了。

“那行,您满意就好,姐姐走了,小画家!”娄晓娥俏皮地眨了眨眼,转身准备离开。

“哦,哦,晓娥姐慢走啊!”裴行远呆呆地点头回应。这时,他瞥见东厢房门口许大茂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边,心中顿时明白,这布说不定是娄晓娥原本打算给许大茂做衣服用的。想到这儿,裴行远嘴角微微上扬,朝着许大茂挑了挑眉,随后关上了门。小样,就喜欢看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许大茂自然看到了裴行远的挑衅,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就冲出来理论。这小子不仅抢了他的布,还公然挑衅,简直太气人了!

娄晓娥赶紧将许大茂推进屋里,轻声安抚道:“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别和人家小朋友计较。”

这边许大茂在家里吃闷醋,而院子里其他人家也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着,他们院里居然出了个一张画值千金的画家,这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冲击力实在太大了。有人对此将信将疑,觉得这事儿不太现实;有人则在一旁冷嘲热讽,认为不过是小孩子瞎闹;但更多的人开始盘算起来,平日里对裴行远的态度如何,能不能让他也给自己画一张。他们心里想着,要是将来裴行远真成了大画家,那现在让他画的这幅画,岂不是价值连城?

“裴哥儿早啊!”“吃了没?”第二天一大早,裴行远刚走出家门,就不断有人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揉了揉笑得有些发僵的脸颊,没想到昨晚那张画的影响力这么大。面对这些热情的邻居,他不能不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办法,为了在这个院子里继续打卡获得宝贵的经验点,这点笑容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好歹也是当过社畜的人,职业假笑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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