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翻着三角眼,看着李让道:“看你穿衣戴帽人模狗样的,却和他们混在一起,也不是啥好东西!看打!”
李让听了连忙施礼道:“大师!我是好人!我们就是山下石锅村里的……”
老头叫道:“什么石锅、铁锅的,都被人放到锅里了,一锅炖了你们!还分啥好人坏人!”
李让连连作揖打弓,不敢多言。
那女子此时已经爬起身来,见老头没注意她,便轻移莲步,作势欲退!
老头气呼呼的骂完,大步一跨,就到了女子身边,挥着手嚷道:“女娃儿你不要怕!有我老人家做主!那个光膀子的小子最可恶,你想怎么处置他?”
女子脸色惨白,强挤出一脸笑容道:“任凭老丈处置,小女子……这就告辞了!”
老头道:“哦!你不追究?那就是放过他了?那便宜这小子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怎么样?”
女子脸色巨变,强自镇定,低声道:“小女子是泰安城内,天衣坊的甄九娘!不敢劳烦老丈大驾!”
老头听了嚷道:“什么真的假的,假做真时真亦假!天衣坊的到山里来干啥?给野狐野兔做衣服吗?”
老头说话颠三倒四的,似乎精神不正常,但甄九娘却是听得心惊肉跳!老头看似替她挡了一拳,但他那一撞却让她身受重伤,而且只随便踢了石在一脚 ,就破了她的绝技——软香轻罗禁!话似疯癫,却似乎句句皆有所指,怕是已看破自己的行藏,便索性报了家门,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察言观色,陪着小心答道:“只是来寻些染料!”
老头道:“要染啥色啊?黑的染成白的?白的染成黑的?多余多余!不喜欢!”
甄九娘轻声道:“老丈说的是!”
忽然“啪”的一声,吓了甄九娘一跳。却见是老头拍了自己脸一下,对着空气叫道:“该死的蚊子!居然敢偷喝老子的血!哪里跑?看我抓住你碎尸万段!”
老头说完张牙舞爪地追了过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甄九娘见老头走了,松了一口气,扫了池小五三人一眼,一转身隐入林中,一晃儿就没了踪影!
池小五见两人都走了,也松了一口气,捡起衣服穿了,那边石在也已恢复过来,也系好衣服和李让走了过来。
石在嚷道:“怪事经常有,今天特别多!这都遇到些什么人?”
池小五道:“这个甄九娘来的蹊跷!行事诡异!而且他对我们根本没有尽全力,否则我们也等不到那个老丈到来了!”
李让道:“我们是该感谢那个老丈的!此人我倒略知一二,大约两年前,此人不知从何而来,据说一直就是这一身打扮,四季皆然,夜卧冰雪亦无妨害,又尝见他卧于粪坑内。也未见他乞食,有人施食,他有时喂给野猫野狗,有时一吃就顶十几个成人的食量,言语颠倒,行为怪异。有好事者说他或有神异,便以禅家的机锋、话头来问他,据说颇有所得。以致后来就有乡民向其卜问祸福,据传每有灵异,大家都叫他癫大师,只是他居无定处,也不是随时都可以见到他的。不意今日有此一会,看来其人确是不凡!”
石在道:“确是不凡,到底颠倒!那个坏女人他怎么和她啰嗦那么多没用的,还就这么放她去了?留着害人吗?”
池小五道:“高人行事,本非常理可以揣度,他能惊走那甄九娘,于我等就是有恩!”
石在李让也深以为然,看看已是日中时分,三人都已是饥肠辘辘,石李二人都带有干粮,池小五也到大榆树下找回被猴子抛散的东西,自己带的干粮已然散开,被蚂蚁分食殆尽了。三人便就近采些野果,取竹筒汲些泉水,石在还寻得了三个野鸡蛋,取火烤了起来。
当时轻荫在地, 碎金点点,林涛盈耳,凉风满怀。三人围坐在卧牛石上,清泉干粮,野果山肴,入于饥肠,顿觉别有滋味!
池小五拿出那装醒龙丹的小瓶子道:“这三颗醒龙丹,我们正好一人一颗,现在就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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