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五知道虱子此时气力不济,惜字如金,不会说一个多余的字。他既然表达出这些,那也就是表明自己的价值,增加谈合作的筹码,但客观上他也的确帮了大忙。

当即说道:“原来日间两次助我脱险,是你所为!单凭这一点我也得好好感谢你!那你是从何时开始就在我身上的?”

虱子说道:“具体时间,我亦不知!我伤后,所为多出于本能,纵有思维,片刻即歇。”

虱子这两句话说得含糊不清,可能是累了,也可能真如他所说,他大半时间处于蒙昧状态,没有确定的时间概念!

这个虱子里所寄者,便是玉谷,他被玉真子暗算 ,不得已自爆。

但他所修功法奇特,肉身仍在沙洲风火城内 ,所爆的只可称之为他的一个“幻身”,但这“幻身”却是他的元神挟带着他所吞噬和吸纳的许多魂魄。他那肉身此时也就相当于一个活死人而已。

他自爆之时用了他的秘术——分灵大法,那玉真子的血欲葫芦吸尽了他的残魂散魄,但有一缕残魂血雾,迸进了池小五藏虱子的树洞,渗过竹封筒口的破布,天不绝他,那里面有池小五攒下的一些虱子,他便侵入一个最有活力的,又吸干了其他虱子,血量虽少,但血乃魂之所寄,况且他所休之功法也是以血为介,故而能得血而复。

那玉真子做事周密,本来还在搜寻,但高杰和王孙却赶来寻流星,他二人的功力在玉真子眼里不值一提,但他为人谨慎,不想节外生枝,惹到天阶山的高手出面就不好办了,是以没在天上飞度,便在白雾林边缘将他的独门法宝沙遁桩打入地下,施展他的独门沙遁法而去。

那沙遁桩是他用沙洲的沙精炼成,留于此处他本还有其他用意,但却被猴子和池小五打架时扣了出来,而此时却正在石在的手里。高杰也在打它的主意,还为此失去了三颗醒龙丹。

池小五在大榆树下休息时,又捉了一个虱子,要放入竹筒,这时玉谷便趁机侵到他身上。

而后池小五和猴子便误入了白雾林,池小五为了救猴子,将那奇异的“虚化”之力引到了自己身上。但他却不自知,而他的身体经此一遭,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简直强过易筋洗髓之功。

这种变化就连黄袍老祖都参不透,但玉谷其时却正在他身上,他懵懂间也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但能明显感觉到池小五的肉身血脉发生了不可言状的变化。

他本就是以血炼功的,而且寄魂之血也是池小五的血,故而他的感觉更是明显,感觉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凭此血得以恢复也未可知。

他的残魂之力太弱,无法侵入控制池小五的身体,便只能先安心做一只虱子,以后再谋其他。

但池小五一再的说要用虱子药,玉谷知道,虱子死了,自己残魂无寄,也是死路一条,被逼无奈,只得摊牌谈判。

想来他本是一个绝顶高手,此时居然被一点虱子药将了一军,当真是世事无常,惟余一叹。

池小五见虱子说话有些词不达意,想他是太虚弱了,便说道:“你既也帮过我,我就一定会回报你,舍你几滴血也无所谓,等你恢复一下我们在细谈,你休息一下,我也得睡一会了,对了,您是……哪位高人?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池小五也知道这虱子里的残魂,一定是位前辈高人,但对着一只虱子,他实在是无法恭敬,但出于礼貌,还是得请教一下名号。

虱子道:“多谢!我……非我,已无我,在你身上的……就是一只虱子,就叫虱子!”

池小五道:“好吧!我要睡觉了 ,夜里你不要咬我,不然我睡迷糊了,分不清是哪个虱子,别把你捏死了!”

虱子道:“除非那妖女再来你梦里作怪,不然我不会咬你!”

池小五道:“我从来不做梦,没梦那妖女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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